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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治海:乡土上耕耘文化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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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甘肃省宁县九龙川,民国年前的九陵川,一个很了不起的地方。不独出土了遥古生物化石,造型之大之美为西北仅见的泥质彩陶尖顶罐,还埋葬着周代九位帝王,而且出产的黄甘桃古今名响,曾贡朝廷。现居宁夏贺兰县业医的赵治海,一个甲子又十年的沧桑光阴,就是在这人文底蕴厚重的九龙川里度过的。九龙川回收着他的求索,他的梦,他的涅槃,他的春花和秋实。

    在这天凉好个秋的耀金溢红淌翠日子里,他面世的随笔集《秋实》,在庆阳文学圈里引发着挺不错的反响。有着浓郁理想主义情怀的他,学上到初中,过不去家计难续和当时社会偏见的坎儿,无可奈何地回生产队当了社员。他不光“割麦积肥拾麦穗”着把春荣塬的太阳往董志塬背,更得思谋自个儿往后以何籍以活人的生存与发展之事。好在紧闭生活之门的缝隙,投他一束淡淡的光。他像帝国时光里许多乡村秀才那样,给自个儿定了“成不了良相,则成良医”的人生位。农业如火如荼走大寨路的峥嵘岁月里,他成了形同20世纪20至40年年代间国民党统治区里的地下共产党人那样的“赤脚医生”。捻根银针治得百病的他,靠着随叫随到,待害病乡亲如亲人的忠诚,贫下中农虽不在人面上把他那朵“家庭出身不好”的“向阳花”夸,却以眼神向他传递着自个儿和家人对他愈病救人的由衷感恩和点赞。期间,他依旧延续着自个儿起于小时的作家梦,遇空即读书,有感触则诉诸文字。

    《秋实》即他农民、医生、文学爱好者的生活经验与心得的集成,是他文化情怀与文化使命的展示。它让我从中望见了既往的九龙川,乃至北方农村原生态的生活图景。有思想的农民和缺思想的农民,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活人图景。前者感受的是诗意的烟火,而后者则是在烟火里寻找诗意。农民的诉求千差万别,如何去捕捉他们共性的东西?农民的视野有一定的局限性,如何让他们跳出自我觑尘世和人生?他思索的东西多多,诉诸文字的东西亦多多。他找到的点,是今人都不陌生的理念:优秀传统乡村文化和乡村精神。他用这视野去观照乡亲,用文化情怀去启迪乡亲心智。在他的《我不悲伤》里,他写道:“人生在世,有人说是慢长的,有人说是短暂的。无论怎么说,我觉得是个活法,说文点就是世界观。世界观正确与否是人生的关键。至于‘长’与‘短’无需争议。”他在《五十抒怀》里言道:“五十岁的我,此时感到欣慰的是,我不但活下来了,而且有较为满意的家庭,儿女不缺不说,已有几个叫爷爷的小嘴了。令我欣慰的是,在那极不寻常的年代自习医学。现身背‘十字包’,在保健和救死扶伤的门前留下了我的足迹。”他的短篇小说《送鸡蛋》,是篇标准的美文。小明家的母鸡把蛋下在了小成家,小成妈主动登门奉送,让小明妈把逮住要换钱折抵自家鸡蛋损失的邻家“九斤黄”释放。在活人价值多元的今个儿,这无疑张扬的是社会正能量。《秋实》中有很多这样的短篇,记载乡村生活的一个个片段,看似轻柔,实则满含作者深切的情感,也是最为真实的乡村生活景象;最为丰盈的优秀传统乡村文化和乡村精神的折射!

    《秋实》记载的是一个寻常又非寻常农民大半生的心路历程,在作者的文字中,我没听不得过多的抱怨,更没看到一丝的倦怠,我所感知得,是作者对故乡深邃的情感寄托,对故土一草一木动情的描摹和绘写,对乡亲亲若兄弟姐妹的情深……由此可见,真正的农民作家,不是一味地去追求什么高大上,不是一味地谈创新,不是一味地去追求自我的张扬,而是踏踏实实地站在农民立场上,想他们之所想,急他们之所急,把自己的心交给一方热土。

    《秋实》的文字,不是简单的生活日志,而是一本可读的人生随感录。在《秋实》生动质朴文字里,能看到一个色彩斑斓的陇东古川,款款向我们走来。可不?《春天来了》等篇,语言真真切切,叙述一派自然,更为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作者的影子,他的正直与善良,磊落与大气,通透的人生姿态与生命表征。《秋实》的文章,篇幅都不长,却立意新颖,主题鲜明,话语独特,褒砭时益时弊,都切中要害。

    


责任编辑:吴树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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