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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记(王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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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对自身健康过于关注,身体偶感不适,便老往疫情上联想,让我焦虑不安。

    初三上午,我感觉嗓子眼有些发痒,隔半小时左右就忍不住清一下嗓子。起初我以为是受了风寒,症状较轻,没往心里去。但到下午四点左右,开始咳嗽起来,还带有清痰。我心里便有些紧张。

    那段时间,打开手机,几乎全是疫情消息,脑子里爬满了发热、乏力、咳嗽、咽疼、吐泻等字眼,忍不住要往那方面去联系——我会不会感染了冠状病毒呀。但我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春节前后,我除了回乡下老家过年,没到处乱跑,怎么会传染病毒呢?我找出体温表量了下体温,还好,36度整,可能就是普通感冒了。

    心里虽稍觉安慰,但依旧不敢大意。因家里没备感冒止咳药,晚饭后,我戴上口罩步行出去买药。大街上,别说行人,连车也没碰到一辆。我走了七八里路,转了三条街,去了四五家药店,最后在一小区附近买了些药。一路上,口罩被呵出的热气打湿了,濡的脸颊发痒,我忍着不去碰。呵气将眼镜片蒙了一层雾,看不清路,我便小心摘下来,捏在手里……现在回想起来,不禁哑然失笑。

    回到家,我先用75度酒精浑身上下消了毒,用消毒水洗了手,然后服上药,但过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好转,身体还有些发冷起来。按以往的经验,这是要发烧的征兆,便早早洗漱上床休息了。

    初四早上醒来,感觉浑身无力,还有点恶心想吐。我打开手机,又找出新型肺炎所列症状反复比对,干咳、乏力、恶心……与之对应的词语越来越多,不由地再次紧张起来。我突然想起,初二上午去乡下为过世的二姨父出过殡,参加者二十多人,会不会受谁感染了呢?我脑子里把参加人员逐一过了遍,确认不会。那些人一直在乡下,未曾出远门,也未跟密切接触者接触,而且整个出殡过程我一直戴着口罩,出完殡连午饭都没吃就回来了,怎么会呢?转念又想到儿子。儿子是一名火车司机,大年三十、初一正好休班,便赶回来过年,初二一早就被单位召回去了,难道跟儿子有关?我打电话问儿子,他说自己很好,单位检查严格,一回去就做了全面检查,已往南京出了一次车了。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起床喝了碗小米粥,服了药,然后再量体温,结果还是36度。

    但我仍不敢掉以轻心。万一不幸中招就麻烦了,麻烦的不光是自己和家人,还会累及社会。钟南山院士不是说,发病周期最长14天么?那我就宅它14天。从正月初四到十七,我哪儿都没去,安心呆在家里。在微信上加了三个超市购物群,缺少什么生活用品了,就在群里订购,微信支付,超市员工送货上门。超市声称,他们落实了严格的消毒措施。

    这期间,虽然排除了感染新冠病毒的各种可能,但还是会时不时往那上面胡思乱想,特别是从初五到初十那几天,夜里常常失眠,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除了关注着自己,也时刻关注着家人、社会。一旦在微信上发现新的注意事项,都及时发给家人、邻居和同事看。对儿子更是格外上心,不光关注他的健康,还订阅了他们单位的微信公众号,随时了解疫情动态。

    正月十八早晨,身上所有的症状竟一下子消失了,既不咳嗽了,也不乏力了,精神格外好。以往感冒都是慢慢地转好,这次连个过度都没有,突然就好了,好像做了一场梦似的。我穿衣下床,在客厅里来回小跑了半个小时,又做了十来个俯卧撑,竟觉得比没感冒时更有力量了。

    我走到阳台,把窗户打开,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凝望着远处的风景。心想,疫情不光打乱了人们的生活秩序,还考验了人的身体免疫力和思想定力。我想我的做法应该是对的,在这个非常时期,宅着就是贡献。不管是否感染,只要有一点症状,也要老实呆在家里。为自己,就是为他人;顾小家,也是顾大家。

编辑:张楠责任编辑: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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