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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长江(朱明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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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霞

新冠肺炎疫情的出现,打破了所有人的生活秩序。在病毒肆虐的初期,我们医院冷清得吓人,空气中凝结的恐惧和紧张让人窒息,我能做的就是保证医院出入口秩序,然后反复洗手。

复工之后,大批常规病人涌入医院,他们实在扛不住了预检分诊压力瞬间增大,但医院要保证安全,需要扫码登记。来我们医院就诊的农村人多,不会操作智能手机的人多,持老年机的人也多,他们很多人不能顺利进入医院就诊,于是许多人站在院子里一脸无奈,保安维持秩序也帮他们扫码登记,但毕竟每天上千的门诊量,他们不可能都照顾到。

长江个子不高,脸膛红润,敦实憨厚,他是我们单位维保摄像头的人员,从复工那天起,就帮病人扫码登记,这一干就是两个月。长江家离医院不是很远,他每天早上骑电瓶车来,七点四十左右上岗,一直到晚上十点半,有时到十一点多。我问长江:“别人都避之不及你为什么来医院?长江说在家里也是闲着,医院接诊的大多是本地患者,他们没有去过疫区。本地人实在,得了病没办法,就想帮他们看病,不然他们进不去,能帮多少是多少。”我是医院职工,在如此大的灾难面前,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工作是职责所在,但长江没有义务。

我们的预检分诊设在门诊门口,进院车辆和人员在指定区域扫码登记,扫码区没法间隔一米五,经常人员扎堆。长江每天在扫码区,距离与前来就诊的患者近距离接触,拿他们的手机登记,还负责搀扶行动不便的患者。

在这两个月时间里,天气像过山车一样变化,雪雨大风降温轮番出现,风和日丽的日子太少。那次大雨我穿了羽绒服,长江穿了雨衣,我们帮病人扫码登记。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我的羽绒服一个胳膊已经湿透,鞋子里面全是水,脚冻得没地方放,手指麻木不能伸直。

我对扫码登记的切肤体验是冷,我就奇怪天怎么那么冷,我每天都在冻得无法坚持的时候提前撤退,然后坐在暖气房,“享受”冻过之后,烧疼持续到中午的手脚,长江则要坚持到更晚,下岗的时候早已全身麻木。他没有办公室,每天都是哪来哪回。

长江在疫情防控最严的时候,他在桐川慧家庙村的防控点执勤,复工以后他到医院工作。这场灾难让我和长江同干一件事。他没有逆行武汉,但他心甘情愿做着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身上藏着的闪亮灵魂,给了我感动。

编辑:吴树权责任编辑:吴树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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