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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万祥 | 童 年 爬 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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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看到两个可爱的小姑娘在门前梨树杈上玩耍,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童年时代爬树的往事中来。

那是20世纪80年代初,我上小学,当时只有语文和算术两门课程,学习任务非常轻松,老师既不布置过多的作业,家长也不会让我们参加过重的农活。一年中除去各种麦假、暑假、秋假、寒假之外,周末不上课,每天下午只上三节课,太阳还老高的时候,我们就已放学回家。小时候的我们格外淘气,也非常野,闲着没事,又没什么可玩的,便经常和小伙伴每天不是爬在树上,就是去爬树的路上。大家双手抱住树干,如猴般往上一跃,就“噌噌”爬上了树,不会或不敢爬树的会被我们嘲笑为“胆小鬼”。

小时候的我被小伙伴称作“猴子”,身子灵活机灵,特别喜欢爬高,胆子也特别大。无论多粗多高的树,都敢爬上去,因为登上高处,既能看到远方,也能显示自己的本事,常常成为胆小的伙伴崇拜的偶像。在我“爬树主要依靠手脚完成,手的任务是抓,脚的任务是蹬,即通过双手牢牢抓住上面的树干或树枝,双脚在下面用力蹬踏,一步步向上爬行”理论实践“培训”下,村里的许多男孩子个个都是爬树的高手,有些比较野的女孩子,在爬树时也不含糊,就像电影《小兵张嘎》里的嘎子一样,七八米高的大树,噌噌几下就爬到了树顶,四米多高的老树头,一跃就爬上去,在树杈上快步行走,如履平地。

每年春天来临的时候,万物复苏,万木争荣,槐树开出了槐花,榆树结满了榆钱,这些都是我们不可多得的美食,这些树也成为我们经常光顾的对象。在大路边或河水边的槐花或榆钱,基本上是留不住的,还没有等到完全开放,早被我们采摘一空,只剩下光禿禿的树枝了。在下午放学之后,我们也会常常到崖背后面的小树林里,寻找那些偏僻的槐树或榆树,看到满树的槐花或榆钱,馋得我们直流口水,于是不管三七二十ー,嗖嗖爬上去之后,先在树上饱餐一顿,再将开满花的小树枝折下来扔到地上,采摘下盛开的花让母亲做槐花饼或榆钱饼吃。到了秋后,像枣树、柿子树、苹果树等果实成熟的时候,更是我们大显爬树身手的时候,于是我们常常比赛爬树的速度和高度,大家脱掉鞋子,纷纷挽起袖子,裤子挽到膝盖以上,最后往手心里吐上一口吐沫,两只手掌互相有劲地拍打起来,刹那间,两条小腿弯曲四十五度,往地上用力一蹬,两只胳膊向上伸直,小手掌跟壁虎的小爪一样牢牢地扒紧树皮,整个身体的躯干部分紧紧贴着树皮,两只光脚丫子牢牢地把住树皮,整个人就吸附在了树干上,稍作调整,双腿一蹬,两只胳膊顺势向前攀去,就这样重复这个攀爬动作,如猴子般消失在了果实和枝蔓之间,不见了踪影。那些距离枝干较远较高的果实,往往不易采摘,于是我们这些“爬树高手”自告奋勇地爬上树顶,用竹竿一敲,全部落下,此时欢笑嬉闹声不绝于耳,飘出了树梢,飘出了院外,飘进了田间地头和山坳里。一进入冬天,树木没了果实,常常三五人一群,扛着一张梯子,爬到一些废弃老庄旧院大树上掏鸟窝,有时掏来一些鸟蛋,还没有等到带回家去就都摔碎了。有时掏来一只小鸟,就装在用玉米秸秆做成的笼子里,炫耀几天,那种自豪让小伙们非常羡慕。而每当村里演电影或唱戏,场子周围的大树上,都被我们占领,处在这样的高处进行观看,格外清楚。

记忆最为惊险的事是捅马蜂窝。那时的高树上,常常见到马蜂窝或普通的蜂窝。只要被我们发现了,必先捅下而后快。矮处的蜂窝可以用木杆子直接捅下来,高处的蜂窝够不到,就得爬树或借助梯子。登高树捅蜂窝时要事先做好精心准备,先戴上手套,包起外露的脚踝等地方,再找一个较大的米料袋子,手拿一根长杆。先小心翼翼地登上梯子或爬上树,等到靠近蜂窝后,瞄好准,一杆捅去,不管蜂窝是否掉下来,捅蜂窝者还没有等到蜂子们反应过来,迅速用塑料袋子套在头上,地面的小伙伴们四散奔逃,稍不留神,被飞来的蜂子猛亲几口,肿起一个大包,疼好多天也好不了。

无忧的童年就这样在爬树欢乐中渐渐度过了。

几十年过去了,那些装满了顽皮、装满了欢乐的童年往事已经成为遥远的记忆。现在的我,就爬树而言,今天的体能,比登天还难。但我感谢那段爬树的岁月,它给予了我阳光般爽朗的性格,锻炼了我战胜困难的意志!

编辑:吴树权责任编辑:吴树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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