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 雪
离家最长的一次是四年。也许是离家太久的缘故,想家的念头在我的思绪里越来越强烈,很多关于故乡的往事不经意便涌上心头,这大概就是乡愁吧。烙印在记忆最深处的就是家对面的那座山和山下那道在晚霞映照下泛着绿光的大涝坝。
家对面的山不是很高,山上有梯田,每天天蒙蒙亮,村里人就上山干活,他们见了面远远地打招呼,山里人嗓门大、声音高,再加上农村地域空旷,他们往往喊一嗓子,山对面就会传来“嗡嗡嗡”的回声。一到暑假,我会跟着母亲到山里去放牛。站在山顶,周围群山环绕,层层叠叠。远处的山雾蒙蒙的,山下的村庄若明若暗,远远看去就像一幅丹墨山水画,甚是好看。
山下的涝坝很大,能蓄很多水,在缺水的山区,山里人用涝坝里的水饮牛羊、洗衣服、浇菜。也有一些调皮的孩子,夏天趁着大人们午休时间,去涝坝边洗澡。涝坝旁最热闹的时候一般是午后。村子里的妇女三三两两的相约去洗衣服。她们找一处阴凉地,再搬来几块大石头坐在上面,也有带个小板凳来坐着洗的。她们边洗边拉家常,聊到开心处便笑声一片,好不热闹。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每每夕阳西下,斜阳若影,遥望家的方向,那份孤独的乡愁就会莫名地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