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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之子的浅吟低唱 ——赵会宁散文集《土地生暖》赏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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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时日,读了赵会宁散文集《土地生暖》,心中诸味杂陈,时而深感亲切、时而大为感动、时而掩卷深思、时而颔首慨叹……我惊叹于真实而又精微的细节描写,陶醉于清新又灵动、自然且隽永的诗化语言,沉浸在天地人合一、物我两相忘的境界里,感受着土里生、地里长的农家孩子对土地那份特有的情愫——大地之子对“母亲”的热忱与眷恋。

《土地生暖》里真实而又精微的细节描写,躺在沟峁墚咀间,漫山遍野。书中的语言,如沟渠里的涓涓细流、塬峁上站成岁月的株株老树,清新又灵动、自然且隽永,诗一样的浅吟低唱着陇原大地上的美。

“风带着南方的柔婉一路走来,把天地叫醒,把日子更新。揭起天地的盖头时,天明眸皓齿,地面姣腮润。一切都是朗的、润的、新的。风来到河边,轻轻叩击河之门,一个哈欠过后,河床上便泛起了歌声。起初是絮絮叨叨,如同私语,继而哗哗潺潺,几十人的合唱在缠绵中走向高亢……”

这是《喊春》里春回大地、冰雪融化、草木萌发的景象,这几句描写,在叠音自然、词义明确、节奏灵动自然的消极修辞的基础上,又加持拟人、比喻的修辞,使得文章语言清新明快、优雅灵动,充满诗意。

无独有偶,在《行走中,轻吟——》一文里,作者这样写道:“春,被一只麻雀从嘴里吐出来。”“地上,草是云的根。天上,云是草的梦。”陌生化的语言,奇特而又充满诗意的想象,让人不得不拍手称绝。

“雪寂而不俏;树默而不孤;灯憨而不愚;塬简而不俗……北方的雪事本就是一首因拙而雅的诗。”《塬上梅花清白开》如是说。笔调洗练,语颇隽永,“寂雪”“默树”孤而不孤的那份坦然,“憨灯”“简塬”的大智若愚、大道至简耐人寻味。凡此种种,《土地生暖》不一而足。

先民的智慧来自自然,来自土地。和谐,与中国人特别是中国的农人而言,是个绝美的词!我读赵会宁的散文作品《土地生暖》,时时闭了眼,放空自己,徜徉在天地人合一、物我两相忘的境界里。

“追风的孩子们学着风,要么蛰伏在山坳,要么四仰八叉贴在山梁峁咀上。山梁峁咀也学着孩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塬头。孩子们听着草语,看着云起,让梦生长,梦触着草尖将憧憬传给山梁峁咀。梦里,孩子们作鸟飞、驾云跑,山梁峁咀也跟着上了天。”蓝天、白云、绿草,飞鸟、惠风、稚童,自然而然,浑然一体,一时间,竟不知是物观我还是我览物。当然,作品中的此种妙境绝非是我一时的只言片语所能道尽的。

大地之子对“母亲”热忱与眷恋的情愫最让我动容。在《土地生暖》的浅吟低唱里,这情绪也在我的心田里、脑海中慢慢漾开,此刻,我的故乡远了也近了……

若不是潜在骨子里的热爱怎能够写出这般炽热的“乡”文“土”字,若不是发自内心的眷恋怎能够发出这般的呐喊,他,是真正的大地之子。

铁青着脸的冷峻柏油路怎么也走不出乡间小道的踏实与平静。城市里鲜炫明耀的霓虹,让人躁了心,丢了魂,渐渐地失了自我。在大地之子的浅吟低唱里,我似乎又闻到了祖母翻炒着豆豉时的馋人香味,又听到了躺在炕上抽着旱烟的祖父,在黑夜里讲述那生动又神奇的民间传说,又看到了雷阵雨来临前在场里的伙伴们将已经穿的露出“大舅”的黑布鞋扔上天空祈望套捂住麻雀的热闹,又想起来了赶着黄牛犁地的父亲脚下那翻涌起的一道道“波浪”……

我这候鸟式的迁徙者,是该常常回去的,回到土生土长的庄里,在沟峁墚咀间凝望、暂坐、寐躺,去寻觅那故念、去深嗅那乡味、去品忆那土情。因为我明白,土里生地里长的那股暖、那份爱,也终将归于斯,化于斯,而后又将长斯……

最后,也盼望诸君在急而浮、快而躁的当下,闲暇时,能沏一杯清茶,捧一本书,在茶香和书香中追忆乡土里的似水流年。


编辑:李婕责任编辑:杨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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