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陇东报数字报

  • 掌中庆阳客户端

首页 >
人间鬼城一(冯瑞涛)

分享到微信朋友圈

打开微信,点击 “ 发现 ” ,使用 “ 扫一扫 ” 即可将网页分享至朋友圈。

第一章 作恶布施救儿郎  为歹赎罪再转世 

这是黄土高原一个普通的小镇,因曾是元朝最繁华的车马古道,故得名车道。由于历史变迁,已不见了当年马蹄腾腾,人头攒动的古道。马蹄声声远去的古道两边,仍然生活着靠种地营生,放牧糊口的老百姓。就是在这样一个由来已久的乡下古镇,发生着一件件离奇古怪,令人毛骨悚然,发人深省的故事。

六月,到处一片生机景象,村民们都忙在田间地头。

张布施头戴自制的席头大草帽,正疾步走在草垫斑驳的羊肠小道上,寻思着自己孩儿的痴傻,张步施心急如焚,他盘算着,这已经是他从崆峒山问津以来求布施的第九十八个村子了,再过一个村子,他的布施之旅就将完成,积善禳灾之药根除孩儿痴傻的愿望即将实现,盘算着,张步施心里乐开了花。连续进了几家农户,都被拴在大门前的看家狗吵了回来,家人也许都下地干活了,张布施饥肠辘辘,双腿也不听使唤迈不开步子,心情倍感沉闷,额头上扁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他站了下来,一只手拄着打狗棒支撑着身体的平衡,一只手掏出上衣口袋里的手绢,手绢已脏迹斑斑,一股熟悉而又恶心的汗臭味刺入张布施的两个干瘪出着粗气的鼻孔里,他将就着擦了擦脸,叹了一声长气,抬起头来,看着天空的乌云如狂奔的万马,天空霎时暗了下来,狂风卷起尘土和干枯的枝叶,漫天飞窜,空气窒息而浑浊,张布施有些紧张,暴风雨就要来了,此时正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困境,当务之急是找一个避身之地,他抬头望望四周,看到正前方的山峁上,有一座孤庙迎风耸立,庙前的木杆顶端,几面红色旗子随风狂舞,张布施眼前一亮,一个霹雳只打得他灵魂出窍,他顾不得饥饿,紧了紧腰间的红布腰带,直奔破庙。

闪电如一团团烈火在他的眼前滚来滚去,震天响的雷声一声紧似一声,虽然头发已被雨水淋湿,还能明显感觉到随着雷声根根毛发都在竖起,看着破旧的门外倾盆大雨倾泻不断,听见周围山洪轰隆奔流。张布施心里窃喜,多亏跑的快,用手捏了捏潮湿的衣衫,钻在了供桌下,正好有一件破旧的羊毛毡衣扔在了供桌地下,也许是香客们跪拜神灵的垫膝物吧,他将就着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靠破庙的角落。躺了下来。

雷声正紧,雨声也浓。只听“咣”的一声,破庙的门大开,从外鱼贯而入三个彪形大汉,他们都光着膀子,雨水顺着他们的头上、身上只往下流:为首的一位光头,双眼皮,脸上有一道疤痕;第二位左眼肌肉严重萎缩,眼珠没了光芒;第三位左手大拇指旁多生一小指。

只见光头脱下今天在腿上还在流水的裤子,拿在手里双手用力拧着,浑浊的雨水顺着布的缝隙刘成了一条线,他将裤子抓成一团,擦拭着全身,边擦边让嚷嚷:“真他妈的扫兴,急着投胎也能碰上大雨!这鬼天气还怎么赶路。”

瞎子也很生气:“大哥你说的极是,你说我们三弟兄到底造的什么孽啊,这王重生家少说离这也有三里地吧,虽说离这古庙最近了,但要趟一条沟,折腾死人啊!”

六指道:“大哥、二哥,你们说我们弟兄三这次奉命赎罪,能不能赶上吉时啊。”

瞎子聒噪道:“谁能知道呢,他妈的做事在人,成事在天,雨这么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光头说:“你俩吵他娘的啥呀,趁下雨,我们也好休息休息啊!养足精神再赶路。”

光头话刚说完,就听雷声已渐渐远去,雨也小了很多。

六指看着门外零星的雨滴,忙道:“大哥、二哥、这雨小了,我们赶紧赶路吧!”

瞎子道:“再等等看吧!前面的沟里还淌洪水呢,怎么过呢!”

“走吧,再晚了就赶不上时辰了,这‘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赶着总比不赶强吧!”六指看着光头和瞎子说。

“走、走吧,不让人睡个舒服觉!”光头提起湿漉漉的上衣,急匆匆走出门外,瞎子和六指也跟着走出了门外。

张布施看三兄弟走了,心想,雨停了,我也应该起身投宿了吧,正好和他们一道,也有个照应,于是就脱下羊毛毡衣,追了出去,看看四周,已不见了三人踪影。

他睡眼惺忪地向外迈步,却忘记油漆斑驳的木质门坎外,低洼的黄土地经过暴雨的洗礼和浸泡已成稀泥。脚底一滑,他一个趔趄,幸好门框挡住了歪曲的身体,他心头一惊,已完全清醒,左手扶住门框,迅速向前一个箭步,站稳了身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望望身后,又望望四周。奇怪了,张布施用手擦了把刚睡醒时还残留在嘴角的咸水。这么大的雨,松软的黄土地足足喝了两个时辰,肌肤都变成黑色了,我一个瘦弱的小老头一脚下去,大地都能留一个坑,三个彪形大汉要从这儿出去,怎么没留下任何痕迹呢。我就不信三狗日的有轻功夫。再说不对呀,就算没有留下痕迹,按照他们走出古庙的时间和我追出去的时间,他们也走不了多远呀,可现在怎么没了踪影呢。张布施有些害怕了,浑身一个激灵,肚子咕噜噜直叫,双腿不停的哆嗦。想不了太多了,看看刚刚退去的残云又和新的云团集结在一起,似乎又要发动一场暴风雨,他听到了隐隐的雷声。已接近傍晚,还是找个过夜之地,赶紧添饱肚子要紧,张布施当机立断,琅琅锵锵走出山门,听山洪不绝于耳,循声望去,有三三两两的村民在洪水逶迤的山沟活动,山沟的对岸,有一户农庄依山而立,坐南朝北,清晰可见。张布施在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似乎就是距离最近的农庄了,他甩开膀子,超目的地走去。

“乡亲们那,这么大的雨,沟里还在淌水,你们不在家热乎着,忙活什么呢!”张布施朝最近的几个群众喊话。

“唉,刚发过山洪,我们撒网捞捞新鲜的,也能弄点烧锅柴啊!”一个大嗓子的村民回答。

近前,张布施才看清楚,村民们正忙活着,打捞洪水从上游卷下来的杂物,晒往岸边的高地。

有了这么多人,张布施刚才还紧张的心些许平静下来,颤颤兢兢的向村民们乞求道:“乡亲们呐,我是崆峒山上下来化布施的,大家积德行善,随心布施,行行好吧!”

有几个村民停下手中的活计,虔诚地凑了过来,掏出皱巴巴的,还略带温度的潮湿的毛钞,小心翼翼的递给张布施,张布施笑嘻嘻地接过毛钞,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歪七扭八的一一记录了下来。

有些村民继续着自己的活计,嘴里嚷嚷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雨大,上了贼船啊。这边也回应,唉,随心布施,骗了就骗了,图个吉利。

张布施无心听话,只留意对岸的农家。

“请问这里有没对岸农家的主人,借我留宿一夜。”张布施望望众村民。

“那是王重生家,今天不知何因,他家没有人出来,你自个儿去吧!”一个正在岸边高地摊晒浪渣的老农回答,他顺手搬起几块大砂石,依次扔进河水里。此刻,上游的水量已经骤减,河水水位下降,扎进泥水里的砂石裸露出半截。

“踩着石头过去吧!可要踩稳了。”老农叮嘱着。

“麻烦老人家了!”张布施一只脚踩上了砂石,回过头来,感激老人。

“去吧!出门人可怜,谁不出个远门啊!”老农回答。

擦黑进店,张布施心里有些踏实。

三孔窑洞顺着宽敞的崖面而凿,中间的窑洞门敞开着,洒出微弱的亮光,张布施轻轻踏步上前,老远就见窑内靠里的炕头上,一个老头盘腿而坐,背对着门窗。对面的木桌前,一个脏乎乎的小女孩正在嬉耍。

此刻,张布施已饿得有些晕乎,看见光亮,他还是舒展眉头,走到老头跟前,这才看清老头子在抽着水烟,他鼓着腮帮,用力一吹,一颗火柴头大小的烟灰从水烟锅膛喷薄而出,掉在了地上,小女孩嘻嘻一笑,上前一步,一脚踏住烟灰,揉成了灰土。看进来一陌生人,老头一手拖着油亮的骨制水烟锅,靠在膝盖上,一手捻着牛皮纸上青黄的烟丝,脚前的葫芦形玻璃煤油灯,发着内红外黄的光亮,顺着微光,老头迷着眼睛瞅来人。

张布施看老头正在看他,忙说:“老年人,我是崆峒山上下来的……”。

“今天雨大的!”老头似乎听到了来人这样给他说话,他奇怪的看着来人。

小女孩听了,咯咯的笑着,露出了还没长齐的牙齿。

张布施看出了老头耳背,上前一步,嘴巴凑在老人耳朵前大声说:“老年人,我是崆峒山上下来化布施的,今儿晚了,想在您家投宿!”

“你说啥鸡儿想偷醋!”老年人更加惊讶的望着来人,瞪大并不大的眼睛。

小女孩从对面的板凳上跳下来,蹦到老头面前,笑着捋着老头儿银白色的山羊胡,张大嘴巴喊道:“爷爷,他要住店!”

“噢!呵呵,我年龄大了,你看耳朵背的,你坐吧!”老头呵呵的笑着,点点头。

张布施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瞅着对面的墙上依次贴着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周恩来、华国锋的画像,画像已经被烟熏的发黑。脑海里想着热腾腾的荞面抗抗,洋芋汤黄米饭。

“来,抽两锅!”老头把塞满烟丝的水烟锅给来人递。

“不抽、不抽,老人家您抽!”张布施略略抬了抬屁股,忙摆了摆手。

“有馍馍吗,能给我一个吗?”张布施有些不安分,朝老头伸长了脖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大声乞求道,双手比划着往嘴里喂东西的动作。

张布施的努力没有白费,老头儿这回算是听明白了:“你稍微等一阵吧,今儿雨刚罢,家里的母猪就下了一窝猪娃,儿子和儿媳妇去拾掇去了。我们的饭也没吃呢,一阵一搭里吃。”

“哦,那我就等等。”张布施皱了皱门头,咽回酝酿在嘴里的口水,润了润干涸的有些发烫的嗓子。看桌子上有一杯熬得发黑的浓茶,索性站起身来,端起茶缸子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寒夜的风带着潮湿的土腥味袭来,他赶紧双手抱起膀子,脖子缩进肩膀里,直打哆嗦。

由于老头耳背,张布施饥饿难耐,满脑子的饭菜,无心说话,小女孩也独自玩耍,相对沉默了片刻,就听外面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愈来愈清晰。

小女孩嚷嚷着:“我爸爸和我妈妈回来了!”说着蹦蹦跳跳出了窑门,张布施也站了起来,正要出去。就见,小女孩双手挽着农妇的胳膊,走了进来,相继走进一个中年农夫和年轻小伙子。张布施忙打招呼:“你们忙活完了,我先自己介绍一下自己,我姓张,是从崆峒山上下来化布施的,由于天色已晚,想在你家留宿一晚,不知你们愿不愿意?”话说完,张布施张望着夫妇俩,心里有些忐忑。

农夫微笑着看着张布施,没有说话,他径直走到洗脸盆前,哇啦哗啦地洗手。

农妇微笑着说:“家有贵客好啊,我们今天也进财了,很高兴,再说化布施的我们也同情,住就住一晚上吧!家有客人来,财门滚滚开么。”

张布施听完,心里踏实多了,他笑着说:“你们这一带的人普遍好客,走了这一路,就你们这里的民风淳朴。”

农夫洗完了手,走出来坐在了炕头上,和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张布施面对面,他看着张布施,盘问道:“不知为啥化布施呢?”

张布施神色有些慌张,支支吾吾地说:“唉!小儿天生痴傻,久治不愈,具体情况一言难尽啊!”

“哦,家里有个病人一家人就很不安心!”农夫说。

“就是嘛,这些年了,为了为小儿治病,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所有的方子都想尽了,无奈这也是最后一步棋了。”张布施有些失落地说。

这时农妇也洗完了手,她走出来站在脚地上,边擦手边对年轻小伙子说:“去,儿子,把缝纫机抽屉里的零钱拿来,我们也布施一点,略表心愿。”

“昂!”,小伙子应允着,走出了中间的窑,向左侧的窑走去。

“敢问东家尊姓大名啊!”张布施向主人问道。

“我爸名叫王重生,我叫王忠民。”农夫指着刚从外面进屋的小伙子说:“这是我的儿子王哲,我们一家都是几代单传!”

听完王忠民的介绍,张布施心里咯噔一下,他重复了一句:“你家老头子叫啥?”

“王重生!”小女孩听着大人的说话,实在憋不住了,插话道。

张布施想起了古庙梦中三弟兄的对话,他若有所思,但还是不敢把瞎子的话和刚才农夫的话对应起来。

“唉,张布施,你常在外面跑,有没有见过猪有三个蹄牙的,我好像听人说过长三个蹄牙的猪叫五爪龙还是什么来着,这号猪农户都不愿意要,说宰杀的时候要有一个六指的屠户去宰,屠户都不好找,哪里去找一个六指的屠夫去呢,把人都愁死了。”农妇有些踌躇的样子。

“这我没有听说过,你的说头还多。”张布施回答。

“母猪生了几个猪仔?”张布施问。

“三个,一个头顶还没长毛,一个刚下下来一只眼睛就被母猪蹬的流血,也不知好着没,最愁的就是那五爪龙,晓能卖出去吗?把人愁得。”王忠民说。

“农民家里又不好过么,地里地里一年旱的不行,人都没水喝,人家还都养羊着呢,我们就指望这母猪,一年猪娃还能卖几个钱,可把人折腾的。”农妇抱怨着。

“唉!人只要一上世,就没有消停的活。”张布施开导着。

“时间不早了,张布施也饿了吧,你们聊着,我做饭去!”农妇说着,就向厨房走去。

张布施心里踏实了许多,他脑海里还是回想着庙里三弟兄的对白和王忠民的介绍,忍不住问:“你们家以前是干什么的?”

“你说我们以前呀,说来就话长了!”张忠民说。

“要从我的祖父说起,相传我的祖父是个手巧人,精通木活,会唱皮影戏,还懂一点医术,由于他心肠好,左邻右舍有什么困难他都出手帮忙,有什么需求他也能放下自己的活儿,乐意去帮忙,由于人勤快,日子也过得比较殷实,在当地富有盛名。当时是民国后期,兵荒马乱,匪兵四起,到处都可见流离失所的难民。由于祖父和祖母是热心肠,也常常救济一些饥饿快死的难民,也救治因疾病丧失生活能力的人。

冬天的一个早晨,天气有些阴冷,天刚放亮,我祖父给邻村的人看完病往回赶,在快回家的路上,听到了病人的呻吟声,他就顺着声音去找,结果在附近的一个山坑里看到了三个冻的奄奄一息的青年人,我祖父走过去观察,发现他们都得了痢疾,于是就回家叫上我祖母,拉着牲口把这几个人驮回了家里,并给他们熬了草药进行救治,后来三个人的病好了,也都活了过来,祖父看他们都还小,虽然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岁数,甚至连自己的姓名和故乡都不知道,只知道从小就弟兄三人一起流浪。祖父看他们可怜,就收留了他们,并把自己的手艺全盘手把手的给三个青年人教,不论走哪儿,祖父都带着他们。一开始他们也比较老实,人也聪明,祖父也感到自己能得到左膀右臂,也为自己的善举得到回报感到欣慰。可好景不长,长期流浪,没有教养的三弟兄最终还是暴露了他们的匪性。

一次,他们随祖父到附近一家有钱人家做家具,由于活比较多,他们就住了下来。住的时日已多,三弟兄也掌握了这家人的底细。

一天中午,我祖父感觉到自己很乏困,就躺在院子里的草垫上歇晌,朦朦胧胧之中,听见三弟兄在商量着什么,他就爬起来,悄悄的去听,听到的秘密让我憨厚的祖父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他抓起手边的板斧,冲上去就要打那三弟兄,并大骂着:“我把你们几个畜生,竟想干伤天害理的事,老子饶不了你,说着就上前追打。”慌乱中的三人看祖父变了个人似的打他们,也反抗了起来,他们三个人一起,把祖父打的不省人事,后来被赶到的主人解救了下来,可是由于伤势过重,悲然离世。临终前他对主人说:“这几个畜生要在今晚杀人劫财……”。后来,听说那三个人也被那家的手下人用乱棒打死了。”

一个说来话长的故事被王忠民简短的说完了。听完王忠民的话,张布施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一下脚朝外趴在了炕上,用头侧枕着两只参拢的手,默默不语。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梦:

三个身着金甲金盔的监察神看到这家一下死了四个生灵,忙指派一个上天庭去禀报,留下两位守住死人的魂魄,不要让四处游荡,成了孤魂野鬼。

前去禀报的监察神不敢怠慢,他动用真气,脚踏祥云火速往南天门赶去。

南天门由众神兵把守。顺风耳忽然竖起大耳,说:“千里眼,你看到了什么没有,人界肯定又有纷争,我好像听见了咱们探子的祥云声!”

千里眼有点不服气:“呵呵,不会吧!咱们在一块合作共事几万年了,也为天界立下了汗马功劳,众神都说你顺风耳和我千里眼难分伯仲,但我还是不服你,不说我比你功劳大吧,好像每次都是我看见的比你听见的早吧!”

顺风耳反驳:“不会吧,都说群众的意志是超穷的,听说过先听其声,后见其物,怎么没听说过先见其物,后听其声啊!”

“哈哈哈哈!‘那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话你也听了不少吧,你听到的未必是真,但我看到的必定不假吧!”千里眼不甘示弱。

“我和你不说了,你我公务在身,哪有闲时说闲事啊!”顺风耳说到。

千里眼遂一个筋斗,脚踏祥云跃到了半空。他手搭凉蓬向人界望去,却见一神探正沿着天道驾着云椅火速向南天门方向疾赶。

千里眼收了云回到天门前,对顺风耳说:“呵呵,还真有其事啊!”

话音刚落,就听神探已降落天门,他手握神帖,单膝跪地:“报!凡界又起纷争,有人见财起歹,忘义杀恩,有人报恩杀恶,也受折磨!死人魂魄已离凡身,漂出了七窍,正由两名监察神看守。”

当日值班神将为拖沓李天王,只见他手托宝塔,神情自若,听完禀报,便大声发令:“本帅已知,你速速回去,继续监察,此时等我禀报玉帝再做定夺!”

凌霄宝殿内,只见玉皇大帝正襟危坐,文武百官列站两旁。玉帝打了个哈欠,对身边侍从神兵喊道:“众神都到期了没有?”

侍从神兵正细心点将,完毕后禀报玉帝:“除托塔李天王和公务出差的,在家众神将都以到齐。”

“李天王干甚去了!”玉帝问道。

“禀告玉帝,今天李天王信访接待日,他在天门外值班呢!”点兵神将回话。

“哦,朕倒把这事给忘了!哪咤在不?”玉帝问道。

“小将在!”哪吒从队列中站了出来,面见玉帝。

“去,将你爸叫来,今天朕我高兴,特例朝见众爱将!你爸有所不知,叫回灵霄宝殿看有没事情禀报,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顶替你爸一阵。”玉帝吩咐。

“遵命!”哪吒叩谢完玉帝,退出了凌霄宝殿。

众神开始向玉帝禀报自己所管事物。只见李天王径直走了进来。玉帝听完一位神将说完事情后,问李天王:“你最近又没事情要解决,快对朕说?”

“禀报玉帝,刚才有一探子说凡界有纷争已造成四人死亡的严重后果,安全隐患影响极其恶劣!”李天王回复。

“哦,人命关天,这么大的事情,是何缘由,细细道来!”玉帝盘问。

“听顺风耳说了,是如此这般……”李天王将详细情况禀报了玉帝。

“哦,原来这样!太白金星老将,这一带好像是你管辖,朕知道你最近忙于其他事务,疏于督管,朕麻烦你前去调查,如果李天王所言极是,朕考虑将因善而亡的凡士超度为神,立庙封号,令其庇护一方良苦百姓。”玉帝吩咐道,“另外,钟馗听令!”

“小神在!”钟馗出列,叩拜玉帝。

“朕命你配合太白金星老将,下到凡界处理此事,将杀恩人的邪恶游魂严加看守,必要时协调交于冥界法律处置。”

“小神遵命。”钟馗回答。

“好吧,金星爱卿,你和钟馗去吧!”玉帝看了看太白金星,吩咐着。

太白金星和钟馗出了天门,架起祥云,直奔凡间而去。他们化成了一对夫妻,扮作讨饭的到了出事的地点,经监察神禀报,死人凡体已经埋葬,只剩魂魄还由他们管控,太白金星和钟馗

详细询问了周围的百姓,觉得顺风耳得来的消息确凿,便将老者的魂魄进行了超度,令其管控当地人诉求和相关事务。

冥帝得到了钟馗的施法密语,忙令牛头马面带上两个小鬼,把三个邪恶的魂魄押回地狱进行问讯。审讯中,三个邪恶的魂魄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罪行。冥帝要求,严格按十八层地狱的相关法律进行严惩,当场进行倒推石磨之酷刑,打入地牢,等20年管教之刑满后,再投胎为猪,让被害者的后代食之赎罪。

经受残酷刑罚,面对漫漫牢狱生活。三弟兄无奈地留下了眼泪,在几个面目狰狞的鬼卒的押解下,戴上了冰冷的手铐和脚镣,向阴湿黑暗的地牢走去。

“哎哎!快醒醒,吃饭了!”王忠民看老婆用方盘端着饭菜进来了,便用手摇了摇张布施。

“啊!”张布施吓得一哆嗦,从梦中惊了醒来,他看到香喷喷的饭菜,梦境中的情景已忘了大半,他端起碗筷,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吃完饭,他们各自休息,张布施一觉醒来,天已蒙蒙亮,他怕惊动主人,就悄悄的起床,向下一家农户走去。

编辑:吴树权责任编辑:吴树权
相关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