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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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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村子里总有那么一些人,除了在黄土地上早出晚归,耕作农桑之外,还以其精湛的技艺和灵巧的双手,付诸心血和汗水,为社会创造了更多财富,同时不断改变着个人的生活条件,他们或一凿一斧,或一砖一瓦,或一针一线地雕琢着理想的人生,被人们统称为“匠人”。改革开放后特别是近年来,农村面貌覆地翻天,农村经济生活欣欣向荣,乡亲们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发生了巨大变化,已经从“基本生存型”向“享受发展型”转变,匠人们也在这历史的大潮中载沉载浮,木匠、土匠、石匠、铁匠等逐渐淡出历史舞台,永远成了时代的印记。

  木匠

  木匠在过去的农村很吃香,大到耕种用的犁耧、拉货用的架子车、做饭用的风箱,小到碾场用的木锨、推耙,以及各种把杖、升、斗及方桌、包桌、三斗桌、两斗桌、门窗等等,哪一样不是出自木匠之手。听村里老人说,木匠还有圆木匠、方木匠、犁木匠之分,对于各自的区别,方圆百里能说清楚的已没有几个人了。单从字面意义上去理解,圆木匠专做木桶之类的圆形物件、方木匠是专做桌子板凳等方形物件、犁木匠是做犁铧等农具的。村里人修房子,最先请的就是木匠,等木匠套好门窗、砍好大梁、檀条、椽子,预备好建房的木料后,建房工程才能正式动工。房子建成后,还得由木工做几件像样的家具,大立柜、五斗橱、写字台等都是最时兴的。

  土匠

  “远来君子到此庄,莫笑土窑无厦房。虽然不是神仙地,可爱冬暖夏又凉”。这是一首赞美陇东窑洞民居的诗句。这些被喻为“陇东奇观”的独特的窑洞民居,《诗经》里称“陶复穴”,皆出自土匠之手。过去,一位农民辛勤劳作一生,最基本的愿望就是打几孔窑洞,有一个体面的庄子,有窑娶妻才算正式成家立业,男人在黄土地上刨挖,女人则在土窑里操持家务、生儿育女。过去住的庄子,不管是地坑庄还是明庄,都要削出一定斜度的平面,俗称“刮面子”。挖窑洞时,为了省工省力,多在塬边、沟边及靠山崖挖建;为了坚固耐用,要理出前高后低、上拱下直的开关,俗称“揎窑”,还有后期的墙面抹平、砌墙等,这些技术活都要请当地知名的土匠来完成。

  石匠

  “打石又打铁,一天是天二”,石匠这种匠人很苦,白天在山上采石,傍晚收工回家后,还要锻打采石的铁件工具,很累很苦。过去,人们磨面用的石磨,碾米用的石碾,碾场用的碌碡,夯地基用的石夯,喂牲口用的石槽等,都要请石匠来做,他们用锤子、钎子一点一点地雕琢,才能把巨大的石坯做成规范的用品,派上用场。据说石匠也有粗匠和细匠之分,粗匠是把山上的石头采切成大小长短不一的原料石,细匠一般是在山下,或磨,或雕。拿石磨子来说,过去在农村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生活用具,一日三餐所用的面粉,全都仰仗它一圈圈地磨出,时间长了,磨齿被磨平就用老了,要请石匠加工修理,俗称“锻磨子”。 后来,空压机、冲击机、切割机、火割机等先进的采石机器代替了粗匠,细匠现在也不多见了。

  铁匠

  俗话说世上有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原来唯一的一户赵姓人家,开了一个铁匠铺,村里人犁地用的犁铧,给牲口铡草用的铡刀,起场用的铁叉,种地用的锄头、镢头,挑水用的水担钩等,都来自这家铁匠铺。打铁既是一件体力活也是一件技术活。小时候,经常跟着父亲去修补家里那弯老犁,对铁匠铺特别熟悉。白雪皑皑的冬天,我们一帮小孩子总爱凑到不足30平方米的铁匠铺,围在煅烧铁坯的火炉旁,看着赵铁匠用手拉的大风箱掌控火候,然后和小儿子光着膀子,一个使小锤、一个轮大锤,把一块烧红的铁块砸得火星四溅,每月收入将近30元,在当时已经相当不错了。

  民以食为天。改革开放前,匠人们之所以走上求艺的道路,除了个人爱好、社会需要外,最重要的还是生活所迫。毕竟,无论在村内做活,还是外出闯荡,不仅可以挣到工钱,还可以混个饱肚子,所以,相对于单纯靠种地吃饭的家庭来说,有手艺人的家庭,生活一般都能解决温饱。正所谓“一艺在手,天下我有”。

编辑:姜大捷责任编辑:吴树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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