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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祖国一起成长】我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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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有一年仲秋的一个周末,侄子打电话邀我到老家喝酒。我与从广州返回探亲的老耿、小吴两个姨弟一同前往。

    车子从县城出发,在山路弯弯的柏油路上行驶,把一座座大山、一片片残塬、一条条沟壑、一个个崾岘丢到脑后。车窗外条条梯田,一溜溜,一片片,千层万叠,如诗如画;成片的洋芋、玉米、黄豆、荞麦、谷子、糜子茁壮成长,丰收在望;成林的果树,黄澄澄的梨、红彤彤的苹果挂满枝头,美得让人陶醉!整齐的民宅,红色的瓦,白色的墙,在阳光照耀下美丽和谐。

    忽而,一曲《黄土高坡》里的歌词“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带我进入了沉思:祖辈因多有耕地选择了偏远山区安家,在黄土高坡上挖了窑洞,开垦出粮田,居住生活。上世纪80年代,乡政府修了通往县城的一条土路,但每遇暴雨就中断,几十天不通车。而我家距乡政府还有15公里羊肠小道,毛驴是唯一的交通工具。记得那年奶奶病重,我请假火速赶回,路途遇到了暴雨,车子打滑不能行使。无奈,我背起行李,冒雨步行20公里,途中跌跌撞撞,回家后浑身上下如泥猴一般……

    “到了,到了!80公里全是柏油路,走了1小时20分。”姨弟小吴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展现在眼前的是两排东西走向的新农村庄院,而东排最北边就是我的新家。

    父亲过世后老院子有十多年没有住过,三孔窑洞门窗破旧,两间半土房子屋面已变形。我在维修还是废弃之间犹豫时,侄子打来电话说,村上规划新农村住宅,位置在老院子对面山上。听到这一喜讯,我喜出望外,随后便报了名。不到半年,16家庄院建了起来。每家3间正房、一间半厨房,砖院墙、大门楼、养羊棚、院落硬化、水窖配套。侄子为我看家,他简单装修了一下搬了进去。

    新院子布局合理,阳光充足。半圆形花园里,西红柿、黄瓜、茄子长势喜人,新鲜的泥土气息、素淡的蔬菜清香扑鼻。厨房里摆着电冰箱、洗衣机,锅灶、压面机、饮水机。

    打开水龙头,哗哗流水声将我带入孩童年代:小时候家里只有一口胶泥糊的水窖,夏天,父亲早早挖好水沟,期待老天下一场雷雨,让水顺着水沟流进水窖。雨来了,父亲怕水路被冲断水窖收不满,又怕水满了冲坏水窖,急着披起毡袄、卷起裤腿跑了出去。母亲怕父亲一个人不安全,戴上席棘帽、披上旧棉袄紧跟后面。他们瞬间消失在雨雾中。天旱了,父母眼巴巴望着干涸的水窖,无奈地赶着毛驴到深沟里驮水。我上小学正值农业合作化,父母忙着挣工分,放学后第一件事就是到门前深沟里驮水。而通往水沟的路又窄又陡,稍不留心,就会连桶带毛驴滚下沟去。往桶里灌水更是吃力,舀一脸盆水,踮起脚尖,举上桶沿,缓缓倒入驮桶。我个头小,灌水经常洒湿衣服和鞋子,夏天还好,冬天很快结成了冰疙瘩,冷得直打哆嗦……

    侄子是个大方人,他把足能杀40斤肉、价值上千元的山羯羊宰了。吃饭时,他约了居住在新农村庄院的邻居、要好的朋友,20多号人坐满了两张桌子。大件羊肉、清炖羊肉、羊杂碎、羊肉包子端了上来,霎时肉香四溢。吃一口,鲜美可口,不膻不腻,余香久留舌尖,那滋,那味,绝了……接着喝酒,敬酒、劝酒、猜拳行令,可谓酒逢乡邻千杯少。

    第二天酒醒,我发现新农村小广场上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愈加鲜艳夺目,将我家新宅小院照得愈加惹人喜爱。

编辑:张楠责任编辑: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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