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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外一首)
我不止一次地说过
不是所有的春天都孕育希望
春天也有生命的凋零
比如开败的花朵
比如不慎踩死的一只蚂蚁
比如高原上一行走过的悲戚的人群
但是春天终归是春天
就像喷涌而来的南风
谁都挡不住
包括坟茔上绽开的
白色的黄色的粉色的红色的
花朵
吹面不寒杨柳风
三月
我写下最后一行诗
然后折断手中的钢笔
插进喉咙
让大地
哑然
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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