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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亚宁 | 家乡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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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风景没有那么别致宜人,对于看惯了的人们来说,几乎是平淡无奇。可我,对这大山,却情有独钟。山连着山,绵延万里,山起伏着山,层峦叠嶂。这就是家乡的大山固有的特征。我们大伙就扎根在这山上,一代又一代,绵延生息。

大山,有我童年的深刻记忆。村里的学校就依山而建,我们上学读书就是在这里度过的。那时候,我们这偏远农村,没有幼儿园。我们同龄人都是从七八岁才开始上学的。每天上学呀,和兄弟姐妹一起,每天走四五里的路程,能看见路的时候就开始走,走到学校的时候,太阳也就从东方的大山脚下升起来了。每天放学是集体放学,几个山头的学生同属一个路队,路上的同学可多了,我家就在学校的西面,走回家的时候太阳也刚刚落山,所以,我们是迎着朝阳上学,迎着晚霞回家的。学校的生活也很美,每天带三四个馒头,天热的时候带一大杯凉茶,天冷的时候围着火炉抢着烤馍馍,那时候吃什么都感觉香,不挑食、不厌食。我们每天的学习活动,有多节户外课堂,至少是两节,一堂是早自习背书课,一节是活动课。学习的课程也单一,就语文和数学两门,科学、自然、社会,那时候也有教材,但几乎是不进入课堂的,音乐还有会唱的老师给你教,美术没有排课,体育和课外活动是我们童年生活受益了的。我觉得,和我们同龄的乡里人最大的知识空白就是学校和社会附近没有开放的图书馆,普通农民家庭也没有什么藏书,对传统文化的学习和掌握,对科学实验的研究和探讨迟了步伐、慢了节拍,和自身的年龄段成长需要涉猎的知识是不匹配的。虽然这种落后,影响很大,成了很多人以后成长发展的瓶颈,但我们那个时代是值得呼唤的。


我们学校的院子是个土院子,这也是我们学习玩耍的场所。我们常在院子里写字,用手把土院子擦个方方,用旧电池芯子写上一方方,站起来看一看,还和旁边的同学比一比,我们不和同学比字写的正不正确,而是比谁写得整齐、工整、好看、顺眼,按现在的科学评价,那时候对书法家的追求、对艺术和境界的向往,在我们童年的学堂里已经萌发了。我们常在院子里睡觉,这是发生在每年大夏天的常事。我们上小学只有夏天午休,铃声一响,我们就在院子里的树荫下铺个外套开始午休了,有时也喜欢在桌子和板凳上睡,和同桌轮流,一人一天桌子、一天板凳。我们常在院子里玩耍,活动课的时候,我们在院子里你追我赶,追逐打闹,有的在打篮球,有的在玩猫捉老鼠,有的在玩四角板,有的在玩弹豆豆,有的在玩挖螺,在土院子里,我们一天不把自己玩成个土蛋,是不罢休的。平时的户外课堂上也偷地玩,有时被老师逮住了,就要挨扇巴掌了。我们那时的玩法,虽然有点土,但土的快乐,土的洒脱,土的率真,土的有天性,土的童真。

如今,村学的校舍越来越好了,学生的数量从我们那个年代的超过一百个,减到现在的十几个、几个,很多孩子的玩具从自制玩具变成了手机短视频、游戏模型和网络游戏。当我走在大山脚下的田间地埂、紧锁的校门外时,我疑惑:这还是我们小时候的那个山吗?我似乎听见大山在呐喊——它在呼吸,它没有失落、没有沉睡,它依稀留恋祖辈们留下的印迹,它渴望传承,它希望长绿苗,不再被搁置撂荒,它依恋那挥不去的青春和乡愁。

现在,经过近二十年的发展,我们这里的农村现状变了,这是好事,是时代进步了。村里的孩子往乡镇跑,乡镇的孩子往县城跑,村里的人到乡镇打工,乡镇的人到县城打工。这也促进了乡镇连片教育发展和城区校舍改革,推动了人才流动和优化配置教师资源。同时,务工人员有效改观了城镇用人紧,劳动力短缺的局面。人们普遍对教育和知识的诉求更加渴望,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更高质量的教育,对更好的医疗条件和社会服务充满期待,对生活质量的追求更加提高,对幸福美好生活的向往更加充满信心。这是驱使这些美好社会效益形成的内生动力。

我想,大山的绿荫,不应离开青年的影子。要留得住农村的青年,回乡发展,道阻且长,路比行坚。这需要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发展过程。其根本还是在于产业效益要吸引人。龙头企业带动,种植养殖合作社牵头,集中农户意愿,包地租地连片种植,进行产量奖补,集中养殖,科学配方,融入技术,形成规模,进行效益回馈,有资金投资资金,有技术投资技术,有劳力投资劳力,农忙入地,农闲去乡镇片区伺候孩子上学,这种生活现状应该是新农村的未来,也是形势所趋,这是提升农村目前社会现状,利于快速推动乡村经济发展的有效途径。

编辑:吴树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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