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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庆阳 | 把生活爱到极致(朱炜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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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泉玲 摄   

人生很多事情没有来日方长,只有时光匆匆。许多人都有一句口头禅:“等我有时间了......”奈何人生只有时光匆匆,只有世事无常,不要把该做的和想做的事情,留给无法预见的未来。

比如读书。

严格意义上说,我是个胸无点墨的人,也是个静不下来的人。最初读书,是从被动开始的。那时候为了给孩子做做样子,《读者》《知音》《意林》这些杂志,我也是常买常看常聊的。到了后来,因为家里最多的也就是书了,无事会随便从书架上挑选一本小说翻一翻以打发时间。再到现在,一杯香茗一本书,成了我最惬意的时光。莎士比亚说:“书籍是全世界的营养品。”对我来说,读书就像打开了一个五颜六色的调色盘,每一本书,都有一个独立的世界,都有各自的故事、各自的人物、各自的情感,让我沉浸其中,体验不同的人生。

读徐则臣的书,是因为他是同龄人,冥冥中总觉得同龄人比较有共鸣。读《青城》,温柔美丽的哑巴姑娘西夏苍茫而来,混沌而去,一下子就被西夏对爱情的执念代入。接着读了《耶路撒冷》《北上》《跑步穿过中关村》《如果大雪封门》等,以至于后来只要徐则臣出书我就买。他在《青城》中这样写道:“每一场风来,她们都得摇晃,梦想、尊严、现实的安稳与幸福,经不起几次摇晃就散架了。”他的每一部作品都能认真地设身处地去理解女性,不强行写一些不自然或者矫情的东西出来。

读余华的书,是一次跟闺蜜华华交流时,她的同事说他特别偏爱余华的书。跟华华能走近,纯粹是因为我们有个共同的爱好,华华是一个性格相当稳当的人,她内心丰富却羞与人言表,跟我总能敞开心扉,时不时会对我说她最近在读什么书,我也会把我读的书分享给她听,兴趣来了她便要求借给她也读一下。源于书,缘于书,在后来的生活中,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余华的《活着》告诉我们,干干净净活着可能是对人最大的褒奖,平平常常的活着可能就是一场不再简单的修行。《许三观卖血记》才是更具现实意义的“活着”。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但凡有一点活路,都不会去冒着生命危险去卖血,但是,在许三观的故事里,他却先后卖血12次。每次卖血,许三观都有必须卖的理由。在一次次的卖血中,我们感受到了一个人活在世上的卑微、无奈与温情。《第七天》描写的是主角杨飞去世“头七”期间的阴间遭遇。在这七天内,杨飞遇到了现实社会中因为形形色色原因死去的人,有的卖肾感染病故,有的因为感情原因负气自杀。小说的阴间,也是现实的翻版。余华说:“亲人的离去不是一场暴雨,而是此生漫长的潮湿。”父亲的突然离世,让我觉得天昏地暗,陷入人生情感的最低谷,是余华的书,陪伴我走过了那段艰难的历程。

读毕飞宇的书是因为《推拿》。《推拿》是被誉为“最了解女性的男性作家”的他首次涉足盲人题材的写作,摒弃了同情与关爱,本着对盲人群体最大的尊重与理解,描述了一群盲人按摩师的独特生活。当读到金嫣的内心独白:“蓝天不要我,白云不要我,星星不要我,连你也不要我”时,我的眼泪止不住滚滚而下,以至于泣不成声,是心痛,更是感动。作者描述的每一个故事,都透露出凄美与动人,无不表现出尊严、爱、责任、欲望在人生中的纠结。

贾平凹曾说:“人可以无知,但不可以无趣。”我关注贾平凹先生的每一部新作品,只要上架便会迅速买回来,攥在自己手里。《浮躁》《废都》《高老庄》《怀念狼》《秦腔》《古炉》《山本》《秦岭记》《暂坐》,包括新近出版的《河山传》。先生多产,我就跟着一路阅读。曾经因为《高兴》而两次去棣花古镇见过刘高兴本人,合影留念之外还让高兴给我们签名,第一次去时刘高兴说,他要写一本书,名字就叫《我和平凹》。去年再去,刘高兴家成了棣花一景,在他和贾平凹“哥俩好”的合影下,他正在练书法。这些年他卖字,也卖他那本《我与平凹》的书。我把这个故事讲给好友静静、飞飞听,把贾平凹先生的很多书也借给她们读,前两天问静静把《暂坐》读完了吗?静静说飞飞又借去了。一转眼,贾平凹先生的书读了许多,身边的书友也越来越多。

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开头这样写道:“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读书其实就是读自己,把书读到简单,把人读到年少,把时光读到永远,或许才是阅读的真正意义。细数这么多年,书中的很多故事陪伴了我,给了我丰富的年华,更给了我熨帖的温度。我总说,我是个幸运的人,走到哪里都会被爱与被爱包围着,这自然都离不开书本对我的滋养。

再说读书。

读书其实很享受。闲暇之余,坐下来,翻一本书,沉浸在书的世界中,感受书香,享受阅读的快乐,跟着书中的主人公乐,悲着主人公的悲,总能使你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古人讲“读书三上法”,马上、枕上、厕上的时间都可以利用。现下,随着科技的发展和城市生活图景的延伸,无论散步骑车、乘飞机搭高铁,阅读都似乎以“行进式”的方式进行着。读书,更加不分场合,不分打开方式。不断地读书,持续地读书,大脑就像拥有永不枯竭的源头,永远深且清。苏轼有诗云“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读书多了,就没有了太多俗世的杂念:“许多时候,自己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成过眼烟云,不复记忆,其实它们仍是潜在的,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担当里。当然,也显露在生活和文字中。”这是三毛的一段话,是人生的顿悟,也是心灵的救赎,读一遍,就深深地印在时光里,刻在心灵上,永远不会磨去。

前几日,去陇东学院听葛水平教授的讲座时,她谈到她的作品《喊山》中一个会说话的女人,被强制禁言许多年,当她终于能够听到世间的声音时,她却成了人间的一只走兽,没有生命质量地喊,是她迫切想要做的当下。在这个盲目跟风的当下,在很多人表演阅读的今天,我写下此文,就是想用读过的书把生活爱到极致,不留遗憾。

作者简介


朱炜杰

阅读爱好者,西峰区某单位干部

编辑:吴树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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